第99章 “反动分子”(2/2)
审查组的要求看似很简单,只要把个人的犯罪事实交代清楚,就可以和家人见面。
“告诉我,央金和孩子在哪?”布穷敲打着房门冲着门口的卫兵问道。
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,几个军装打扮的人来回晃悠几圈,停在了关押冯家臣的房间门口。
“冯家臣,看见了没有?你那位部属就要被逼疯了。从阶级感情上讲,你也应该早点交代清楚,别让自己的弟兄受难。”
“你们把布穷放了,别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我,一人做事一人当。”
“你就别为他人担忧了,央金把持狮城银行多年,不可能一点事都没有,做为央金行长的老公,狮城城首,他没有一点猫腻。说给谁信啊!”
冯家臣听得目瞪口呆,堂堂大夏红龙旗飘扬的地方,竟然还有这种见不得光的龌龊勾当。
“你们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,典型的有罪推定。我要去国都告你们!”
我们的新政发生了什么?国都的大佬们难道睡着了吗?
“没有问题,冯家臣,等你能走出这间屋子再说吧。”
冰冷的声音扬长而去,只留下皮鞋敲打地面的声音随着冯家臣的怒吼渐渐消失。
憋了几天,冯家臣反复多次地拿起笔又放下,实在不知道该从哪儿下手写认罪材料。
回顾整个人生经历,除了对父亲,对妻儿的深深愧疚外,冯家臣没有做哪怕一点对不起大夏的事情,对不起新政的事情。
一介农夫,冯家臣对自己的付出问心无愧。
围着写字桌和单人床转了几圈,冯家臣的脑袋想的都炸裂了,他试图通过超然能力感知接下来事态发展,然而奇迹没有出现,冰冷的现实依然活生生展示在眼前。
我这是咋了,为啥感知不到后世了?
曾经关键时刻能帮助冯家臣力挽狂澜的能力突然烟消云散。
似乎这种超然异能面对今天的棋局也无法发挥任何作用。
冯家臣捂着脑袋蹲在地上,用力碰撞着墙壁以缓解头痛。脑袋撞墙的声音传进隔壁布穷的耳朵。
“市首,你头痛病又犯了?来人,冯市首头疼病发作,需要看医生。”布穷用力捶打着门板高声呼叫看守。
“布穷,你没事吧。不用担心我,冯家臣不会这么轻易玩儿完的,我要和他们斗争到底。
我不相信新政的监狱里会关押自己的功臣。”冯家臣忍着剧烈的头痛大声宽慰着隔壁的布穷。
无论布穷如何呼唤,始终没有人前来看望冯家臣,直到他疼晕在地上。
另一边的冯希延,突然感觉到浑身发热,黑板上的板书在他的眼里变得模糊不清。
他用手摸摸额头,有些发烫。连忙举手道:“老师,我发烧了。”
站起来的时候,冯希延险些摔倒。
正在讲课的老师和同学把冯希延送进医务室休息,体温检测结果显示39.5c。
“快通知家长。”
电话打到狮城医院,海霞的办公室,海霞心急火燎地赶到学校的时候,冯希延已经重度昏迷,嘴里含糊地不停喊着:“别打我爸。别打我爸。”
“三儿,醒醒!”海霞在病床前急切地呼唤。
许久,冯希延在退烧药的作用下缓慢地睁开双眼,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:
“姐,他们打我爸爸,我爸从凳子上摔了下来,流了好多血。”说话的同时,几滴泪珠从冯希延的眼角滚落。